X第一章X穿越,戰國時代

 


和平,是建立在許多人事物的犧牲所換取得來。

這對剛歷經過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忍者們最有感覺。
戰爭結束已過去一年半,傷痛依然存在。

一座座刻有名字的石碑,為那些戰爭中喪命的人們留下曾生存過的證明。
同時也可讓生者藉由祭拜訴說對家人、戀人、朋友最深的思念。
但面對冷冰冰的刻字石塊,終究道盡無限滄桑。

在旗木卡卡西接任第六代火影後,各項事務逐漸步上軌道。
為了維護得來不易的和平,眾人斬斷過去仇恨,珍惜現在。
付出諸多努力,避免可能再度發生的爭鬥。

這樣的信念讓世代迎來嶄新模樣。
不止在體制根本上的改變,醫療方面亦有進展。

作為第五代火影綱手弟子的春野櫻,承襲師傅專長的醫療忍術。
年紀雖輕卻於大戰中展現高超能力,與昔日同組的成員被封為新三忍。

她針對心理療傷的提案亦獲得高度贊同,受到後輩敬仰。
也教授醫療用藥等相關知識。

今日一如往常,櫻在替幾位病患治癒後回到辦公室準備資料。
翻閱厚重的書籍,在白紙上奮筆疾書。

專注得連來人進入都沒發覺,直到一杯茶放在桌面才回神。

「前輩,暫時休息一下吧。」抬頭看向來者,是她的部下。

「也是,眼睛看得有些酸了。」端起茶杯,淡淡花茶香氣舒緩疲勞。

「話說前輩最近都在忙這件事,還沒完成嗎?」

「還有很多細項問題要解決,沒那麼快。」

儘管大家表明支持,一項計畫總是要完善,得處理後續存有的問題。
所幸資源充足,執行部分不算太難。主要問題就是得培養這領域的人才。

「如果前輩有需要,請讓我來幫忙,隨傳隨到!」

「知道了。」看著後輩活力滿滿,櫻嘴角上揚。「醫藥知識學得如何?」

「嗯……還行,除了書本,也去過培養藥草的溫室看過。」

「辨識之外還要懂得效用,要學得可多呢,加油吧。」

「是!啊……不過有一種稀有藥草沒看到實品。」
說完,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其中翻開的一頁寫著該藥草的名稱及圖畫。

「……這個因生長環境嚴苛,無法進行室內栽植,只能依靠人工採集,沒看到的話應該是庫存沒了。」

「具體來說是長在哪裡?」

「要不……我帶妳去,順便採集一些回來。」

於是,櫻帶著她去到村子郊外的地方。
那裡有一大片山壁,上頭開滿類似花的植物,莖枝前端是白裡帶紅的毛絨狀。

「就是那個嗎?」

「是啊,長在陡峭岩壁的稀有藥草,雖然有特別鑿開行走步道,寬度卻只夠一個成人通過,如果妳要幫我就得多加小心。」

「好的,請務必讓我幫忙!」

兩人簡單做好安全措施就踩著石階上去,順延岩壁慢慢往前走。
待彼此抵達某個高度,整片翠綠森林一覽無遺。
當後輩讚嘆美麗景緻,櫻已經採集好藥草準備回去。

由於位在高處,偶爾會颳起一陣強烈的風。
剛踏出腳步的瞬間,髮絲被吹亂,碰巧遮住視線。
一個踩滑,不慎自山頂摔落。

及時丟出綁在腰間繩索前端繫著的苦無,總算是停止墜落。
正當她放心之際,繩索竟發出斷裂的聲響。

下秒繩子斷開,身體筆直落下。「不是吧──」

高速墜下同時,強風自耳邊呼嘯。
閉上雙眼之前,倒映眼中的只有後輩驚慌的叫喚。

再睜開眼時,櫻發現自己仍在急速墜地。
回頭望去,底下並不是地面,而是隔開兩邊森林的一條河流。
感到疑惑時便已落到水中,濺起水花。

她游到岸邊,擰乾浸溼的衣物。
察覺周遭景物貌似與她記憶中所熟知的不同,心裡惴惴不安。

不過佇立不前也解不開抱持的疑問,所以順著河流向前方邁進展開調查。
隨著前進,水的深度由深變淺,流動也變得和緩。
可見是從上游走到下游。

忽然,一塊石子咚的飛到腳邊。
她撿拾起小石塊,好奇的望去飛來的方向。

碧色眸子映出的是一位黑髮少年,身穿一襲深色日式和服。

「請問你是?」

「在問別人是誰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春野櫻。」

「……斑,我的名字。」

「斑!難不成是宇……」櫻意識不對,急忙摀住嘴巴。

「難不成是什麼?」

「沒、沒什麼……」
櫻仔細審視名為斑的少年,思索著他是否為世人熟知,令人聞風喪膽的宇智波斑。
將戰場上所見到的模樣與此刻長相對比,面容倒是有幾分相似。

眼角餘光瞥見水面有個人載浮載沉,思緒被迫拉回現實。
她不假思索衝上前翻正他穿戴盔甲的身體,肌膚的冰冷傳遞這具軀體已死訊息。
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刀傷,研判絕非意外溺斃,大多是戰鬥所受得傷。

「喂!妳……是忍者嗎?」斑看她雙腳踩在水面上,隱約得知其身分。

「那又怎樣?」

「沒怎樣,勸妳快點離開,戰鬥恐怕已殃及到這,在戰亂時代性命哪時候丟掉都不稀奇。」見他轉身離去,櫻隨即出聲叫住。

「你幹嘛特地告知我?」

「瞧妳一臉傻樣。」

「我哪裡傻了!」
這小鬼!她分明年紀就比他大,竟敢直言不諱的嘲諷!
內心許久不見的第二人格再現。
況且才剛見面,他就是有本事惹怒她。

「總之快回家,除非妳想被殺就繼續留在這裡。」

目送斑的背影消失於森林中,櫻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我沒有家能回去啊!」

無意間穿越時空回到戰國時代夠慘了,更不用提沒有家,連祖先是否存於這亂世都是未知。
與其漫無目的亂逛,櫻乾脆去撿拾乾柴枯枝,順便抓魚捕獵野獸,準備今晚宿在河邊。

太陽西沉,天色昏暗,她依照野外求生學到的技能生火煮食。
吃完烤魚,思考之後該怎麼辦。

時空穿越,顧名思義就是穿越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像是過去或未來。
比宇智波帶人與大筒木輝夜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神威的空間轉換更加費解。
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回去的方法,實際要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太多問題逐一浮現,一顆小腦袋簡直塞不下。
索性放空躺下,先度過今日再說,其他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吧。


一抹曙光照亮天際。
褪去黑夜,披上白衣,溫煦陽光灑落大地。
有個人影飛越樹叢,輾轉來到河邊。

他看到一名短髮女子倒臥在不知何時火已熄滅的樹枝堆旁,好奇的上前。
伸手搖晃肩膀喚醒她。

「唔……再給我五分鐘。」女子下意識撥開他的手,柳眉緊蹙嘟囔幾句又沉沉睡著。
少年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能在野外睡得如此安穩。

不久,另一位少年走到他背後。「柱間,怎麼了?」
視線越過他肩膀落在那如骨瓷般白皙小巧臉蛋,以及披散的粉色髮絲。

「那傢伙……直接在這裡夜宿嘛!」

「斑,你認識她?」

「不認識!不過是昨天在玩水漂碰巧遇見的忍者。」

「她是忍者?可是……」身處戰國時代,忍者無時無刻與生死戰鬥,豈會像她好似和那些爭鬥無關安逸的熟睡。

「你也覺得她是個很奇異的女人吧。」

此起彼落的交談聲傳進耳裡,櫻的羽睫微微顫動,睜開碧眸。

「痛痛痛……」由於整晚躺在碎石子上,身體各處無不犯疼。

「總算起床啦。」抬頭迎向斑的注視,櫻衝著他就是微笑問安。

「還早安咧!妳怎麼會睡在這?」

「哈哈……我沒有家。」她的家位在遙遠未來。

「家被滅掉了?」

「呃……算是吧。」最根本的房子都沒有,何來滅掉之說。

「話說你是誰?」櫻注意到站在斑旁邊的棕髮少年。

「我是柱間,妳好。」

「咦──」沒料到他會是之後創立木葉忍者村,被世人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不自覺驚呼一聲。

「那麼驚訝幹嘛?奇怪的女人。」斑想到昨日她聽見他名字亦是同樣反應,不能理解她為何訝異。

「我才不奇怪!」開創木葉的兩大傳奇人物就站定面前,任誰來看都會驚訝。

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柱間忍俊不禁。

「你別笑!」斑朝他大吼,柱間瞬間雙手抱膝坐下,陷入低潮。

「你這習慣給我改掉啊!」

「他還好嗎?」能看到不同於大戰時期威嚴模樣的另一面,有些新鮮。

「那是他的壞習慣。」

「是喔……對了,還沒向你自我介紹,我是春野櫻。」
不能將姓氏告訴他人是忍者的規矩,這讓柱間同意斑的觀點,她果然很奇怪。

「那我可以叫妳櫻姐嗎?」

「櫻姐……」被兩個原本年齡比她大的人尊稱姐姐,實在太奇怪了。
但又不能說她是未來人,畢竟誰都不會相信。「就這樣稱呼吧,不過你們來這邊幹嘛?」

「互相切磋。」

「感情真好。」真難想像他們之後會成為敵人。

「誰要跟他感情好啊!」

斑的言語如穿心箭,讓柱間再度失落。「對不起,是我一廂情願以為我們感情好……」

「煩死了!就說你給我改掉這壞習慣──」


拳腳搏擊,兩人開始切磋技藝。
櫻當個觀眾看他們練打,順便思索回去方法。
直至中午時分,他們才找個地方休息吃飯。

斑大口咬下飯糰,卻接收一道目光。
而來源就是櫻,臉上寫滿「我想吃」的想法。
赤裸裸地注視,惹得他不自在。

「妳想吃?」他刻意移動拿著飯糰的手,後者的眼睛跟著轉動,想吃意圖非常明顯。
斑興起一股玩意,露出戲謔的笑,假裝要餵食,卻在她要咬下同時吃掉。「不給妳吃!」

「什……!」望見她一臉錯愕,他樂得大笑。

柱間看不過,將自己的飯糰分一半遞給櫻。

「斑就是幼稚,看在我分給妳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謝謝你。」能從未來初代火影的手中分到食物,作為後輩感動萬分。

與斑對視的剎那,吐了吐舌頭。「哼!」

「哼什麼啊……」斑吃掉最後一口米飯,飲盡涼水。「我吃飽了,先去岩頂囉。」

「欸!別偷跑!」柱間趕緊把剩餘的飯塞進嘴巴,差點沒噎著。

「你們要去哪?喂!」不待回答,兩人就衝出去,獨留櫻小口品嚐鹽味飯糰。

用完餐,櫻朝他們衝去的方向走去,所見只有一大片岩壁。

「斑?柱間?你們在哪?」不得不說直呼名字有夠怪。

在上頭的他們聽聞她的呼喊,往下看。「在上面喔!」

「跑到上面了啊……」輕嘆,櫻匯聚查克拉於腳底,踩著岩壁向上跑。

「你們跑來這幹嘛?」

「妳看那邊。」順著斑手指的方向,能居高臨下俯瞰整片綠意美景。

「是很美。」望出的景象好熟悉!像極了佇立於村子刻劃火影岩像望去的風景。

「美吧!老實說我們想在這裡建造理想。」櫻找個位置坐好,安靜傾聽柱間的話。

知道他們想要創造一個能使孩子平安長大、快樂玩耍的理想鄉。
並開設學校提供訓練,讓人們可依能力劃分適合的任務。

櫻笑而不語,多想親口告訴他們這理念不僅是夢想,甚至真的成功實現。

「重點這想法不能是空談。」收起玩樂心,斑的表情顯得認真嚴肅。

難得一見他有這剛毅神情,櫻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變。
年少的他比長大後叱吒戰場、喜好殺戮、狂傲不羈的形象,更多了善良溫暖。
但會是什麼事情使他轉變個性,她莫名產生想要瞭解他的心緒。
絲毫沒發覺自己猛然盯著他瞧。

「……妳幹嘛一直盯著我!」斑不習慣被人盯著,雙頰泛現紅暈。

「抱、抱歉。」櫻移開視線,低下頭。

「痛……」斑舉起右手察看,發現手臂有著一道割傷。「什麼時候弄傷的。」

「給我看看。」櫻不由分說拉過他的手,伸出左掌,於掌心凝聚一層透著淡淡綠光的查克拉,傷口立刻癒合。

「妳會醫療術?」他們吃驚的看著她。

「嗯,我是醫療忍者。」
刀具在她手上不是奪命器具,而是挽救性命。
比起殺人,她做得多為救人。

斑靜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啟口。「妳說過妳無家可歸吧,不如妳跟我回家。」

此話一出,櫻和柱間表示驚歎。「蛤?」


撥開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木造房屋。
周遭還以木柵欄綁乾草圍出部族居住範圍。

櫻跟在斑身後走入,不時與進出的族人對到眼,不安的低垂著頭。
「我到底為何會答應跟你走……」

「妳想一直餐風露宿我無所謂。」

櫻沒法反駁,因為她也不願露宿野外。
就這樣被帶進斑口中所說的家。

推開紙門,幾個族人坐成兩排,與最前頭的中年男子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斑,她是誰?」名為宇智波田島的男子是斑的父親,銳利目光向捕獲獵物的老鷹,讓櫻打起冷顫,眼睫斂下,不敢直視他。

「她叫春野櫻,是個無家可歸的忍者。」

「春野?沒聽過,你以為我們宇智波是什麼收容所嗎?別把不知身分底細的人帶進來,馬上將她趕出去。」
戰亂時代中,除了族人以外的人不可信任。
田島一向對自家長子優秀表現而驕傲,沒想到他竟一時糊塗帶了陌生女子回家。
萬一是個會演戲的敵人,家族豈不是會遭到襲擊。

「我懂父親的顧慮,但請先聽我的理由。」田島沉默下來,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道。「她雖是忍者,卻擅長醫療術。」

提到醫療術,眾人臉色丕變。「你說得可是真的?」

「是,今日我的右臂不小心劃出一道傷痕,她便用醫療術將傷口治癒,連痕跡都沒留下。」

「……話雖如此,總得親眼見證。」

田島的戒心尚未完全消除,他喚櫻走到面前。
旋即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背快速劃下一刀,這舉動讓族人和櫻驚呼出聲。

「知道怎麼做吧。」櫻點頭回應,鎮定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像治療斑那樣施展查克拉,原先滲流鮮血的傷口不用多久便已癒合。

田島滿意地揚起嘴角,認同其能力。「我們會提供吃住,相對的妳必須跟我們上戰場,隨時為受傷的族人及時治療。」

獲得對方允諾,櫻被安排住進一間房,由一名女子負責她的生活所需。
但她很清楚該女子可不是侍女,而是監視者。
宇智波族人絕非信任她,所以透過監視確認她是否有可疑行為。

端起盛著白飯的碗,櫻深深感慨。
都是為尋求生活保障,不得不以醫療忍術達成交換條件。
女子見她未動筷,專心思考什麼,直接一把小刀指向她。「在宇智波的地盤別想做些小動作。」

她迎上她一雙血紅色帶黑勾玉的寫輪眼,櫻在內心哭喊著──「好想回家!」


飯後,櫻外出走走熟識環境。
她一頭櫻髮在墨髮族人當中,格外引人注目。
走過之處總能聽到身後傳來他人竊竊私語的交談。

強烈注視禮令她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加快腳步到附近較沒人的地方。
正鬆口氣時,有人從背後輕拍她的肩膀,嚇得回頭。

「妳跑到這裡幹嘛?」

「怎麼?換你來監視我嗎?斑。」

「我可沒閒功夫監視一個人,何況妳沒傻到會惹事上身吧。」

「如果我真如你父親所言,是在欺騙你呢?」

「……無妨,妳覺得自己隻身一人有本事逃得出這裡?」
面對他極為自信的笑意,櫻頓時啞口無言。

「你對我會不會太放心了點?怎知我不會在戰場上殺掉你的族人。」

「如果妳真的下手,我會毫不猶豫取妳性命。」斑瞇起雙眼,散發若有似無的殺氣。

「不過是個小鬼,口氣真狂妄。」

「哪怕是個孩子也得拿著武器戰鬥,像妳這年紀的,我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了。」
語氣平淡,訴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對櫻而言是很難想像的。

或許是看著斑神情有些痛苦的樣子,她忍不住輕撫他的頭。
指尖撫觸那粗硬髮質,櫻不打算停止。

斑先是傻愣,然後意識到她在做什麼,臉紅得宛如蘋果。「妳……幹嘛!」

「抱歉,不自覺把你看做是弟弟了,哈哈……」櫻縮回手,假裝仰頭望著滿佈星光的夜空,掩蓋尷尬。

「妳有弟弟?」

「沒有,我是獨生女,你呢?」

「我有五個兄弟,但如今只剩下一個弟弟泉奈。」
戰場上刀劍無情,不論是成人孩童隨時都會喪命。
即便知道,目睹兄弟死亡還是痛心疾首。
促使他想改變戰亂時代的信念更加堅定。

「難怪你會那麼想改變現狀,那個柱間也是嗎?他的兄弟姊妹……」

「嗯,跟我相同,只剩一個弟弟。」

「果然嗎……」因為感受同樣痛楚,才有這般想法。

「哥,父親叫你。」聊到一半,一位年紀比斑還小一些的黑髮少年走來。

斑應聲先行走開,泉奈覷了櫻一眼便跟在他後頭離去。

夜晚吹來涼風,櫻打起哆嗦,一條薄毯便披在肩頭,來者便是侍女。「我雖是監視者,但妳好歹有要職在身,總不能讓妳生病,否則田島大人是會怪罪於我。」

「謝謝。」櫻微笑以對,卻很明瞭她口中所謂的要職,充其量是各取所需罷了。

想在這時代存活,她只能依附強大的家族。
慶幸自己所學得醫療忍術有利用價值,至少換取一頓溫飽。
前提是得展現自身能力與心意,消除他們對她的疑慮。

望進眼底的月亮映照柔和光芒,櫻握緊雙拳,下了決心。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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