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第十章X噩耗。

 

「櫻大人,請教我醫療術!」
少女彎腰鞠躬,櫻停下手邊工作。
只見她像是怕被拒絕,小手緊張地搓揉。

她記得她曾為兄長被救回一事道謝過。

「佳代,請抬起頭。」見狀,櫻伸手輕拍她的手。「妳怎麼會想向我學醫療術?」

「雖然我對藥草效用還有些心得,不過我很清楚只有這些是不足的,所以希望櫻大人能教我關於醫療方面的知識。」說完,佳代再度彎下腰。

看她如此誠心誠意,櫻便答應教授醫療忍術。

先從簡單的藥草學起,分類、效能到組合運用。
之後還去河流抓幾隻魚,讓魚進入假死狀態,像師傅教她的那樣教佳代。
於手心凝聚查克拉,透過細緻控制治療,使魚恢復活力。

想當時她練成也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並非一朝一夕那麼簡單。

望著佳代坐在矮木桌前,先是深呼吸然後雙掌交疊。
再次施展淡綠色查克拉。

她努力的身姿使櫻憶起可愛的後輩。
從山崖摔落最後所見就是後輩驚慌的神情。
莫名消失的身軀,應該很嚇人。
也無法去想那邊的世界會是如何。

拉回心神,在這時代生存下去才是首要目標。

「好累!我不行了──」
幾乎用盡查克拉,佳代乾脆地往後仰躺。
她沒想過醫療術竟是如此不好習得。
雖說她對自己控制查克拉方面很有信心,可是實際操作才曉得要維持不容易。

「辛苦了,先休息吧。」櫻倒杯茶水遞給她。

「櫻大人也是這般學習醫療術嗎?」

「嗯,當年師傅是那樣教我。」
除了操練,還得翻開一本本厚重書籍補充大量知識。
礙於這裡並沒有書籍,只能以口語教學。

「想必也學了很久。」

「是啊,需要花上很長時間。」

「學了幾月,似乎能抓到一些訣竅。」盯著手掌,回憶發動查克拉的感覺。

「妳的資質優秀,不用太久就能學會了。」

「真的?」聽見她這麼說,佳代高興的坐起來。「那我要繼續加油!」

「加油吧,我的小後輩。」


有了宇智波佳代這個後輩,生活增添一絲趣味。
她們時常相處,學習醫療忍術、採集藥草製藥、連吃飯都在一塊。
是獨生女的櫻,從她身上感受手足溫情。
彼此距離縮短許多,以姊妹相稱。

綠光退去,原本靜止不動的魚忽然活過來,甩動尾鰭。
「成、成功了!」佳代看到訓練成果,興奮地看向櫻。

「做得很好。」櫻微笑予以肯定。「比起先前,時間縮短許多。」

「我要去跟哥說!」語畢,她像個孩子一樣衝出去。

瞧她樂開懷的模樣,成就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妳在笑什麼啊。」聞聲望去,斑就站在門口。

「因為高興,不過有事嗎?」

「把衣服拿給妳。」他遞來一套深色衣物。

「做好啦,那我換穿看看。」櫻讓他在屋外,關門換衣。

待換好後,開門亮相。
一身立領式類似長袍的大衣,正面下擺開襟,因此綁著腰帶。
下身穿黑色短褲,以方便行動。

「如何?好看嗎?」

「每個人穿起來都差不多。」換言之就是普通。

「……說句好看會怎樣,你這樣可沒女人緣。」她仍不解為何佳代會喜歡斑。

「但稍微不習慣穿立領的衣服。」入境隨俗,也不好意思要求什麼。

斑的視線越過她肩膀,落在矮木桌上的魚。

「佳代她成功了嗎?」他知道佳代最近幾個月都在練習使假死狀態的魚活過來。

「嗯,方才還興奮跑去跟家人報告此事。」

「看來並不如想的簡單。」

「當然,沒有細緻的查克拉控制是難以學成。」
也必須要有聰明腦袋足以記住龐大醫藥知識。

她與其她尋常醫療忍者的不同在於是綱手親傳弟子,多學了戰鬥技巧。
又因百豪之術,能打破醫療忍者不得上前線戰鬥的守則。

「光這項都學了超過三個月,居然還只是基礎。」

「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付出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報。」習醫漫長,學會之後卻能發揮所長,值得了。

「那還打算教什麼?」

「盡量都教些基本,平常會用到的醫療術,像手術那類太繁雜的就算了。」
身在亂世,無法確保有充足時間能學。
何況資源不足亦是主要問題。

「也好,能多個會醫療術的人有益於家族,當初決定帶妳來是正確的。」

「很有利用價值嗎?」

「……是互惠互利,別貶低自己。」
雙方都拿到好處,並非單方面受到利用。
倒不如說是條件交換,供給彼此需要的部分。

聽他如此說道,櫻莞爾一笑。

此時,佳代朝他們走來。
見到斑,她的臉頰浮現淡淡紅暈。

斑選擇無視她的反應,轉身離去。

「佳代還真是喜歡斑。」瞧她的目光依舊落在斑的背影,櫻掩嘴竊笑。

「櫻姐!」被看穿心思,佳代更加害臊。

「好啦,不鬧妳了,進去吧。」

「接下來要幹嘛?」

「複習草藥功效,順便讓妳嘗試製作解毒劑。」
會製毒的不只有她,更有擅用毒藥的家族。
若族人中毒得馬上分析成分類型並迅速調出對應的解毒劑。

一字排開的各式藥草,佳代大多都能叫出名字說明功效。
但對症下藥的類型與份量得花時間在腦內進行組合,若拿捏錯誤不是沒效就是加劇惡化。

攤開卷軸,拿出小瓶子裝得毒物滴一滴在上頭。
再滴上由佳代調製好的解毒藥。

只見毒藥迅速蒸發,徹底消失。「成功了!」

「好棒!我要去跟哥哥說!」
佳代又高興的跑出去,望著像一陣風來去自如的身影,櫻輕聲笑嘆。

自收了後輩,時間過去十個月。
該教得都教給佳代,使她能於戰場上幫助受傷的族人。

有時櫻留守領地,沒有和佳代同去戰場,難免會擔心她是否受傷。
能看到她與族人們平安歸來,懸浮的心才能放下。

曾認為自己能活下來就好,可伴隨日子一長,逐漸變得會擔心宇智波家的人。
儘管作為醫者是不會讓生命在眼前流逝,意義卻變得不同。
不再是只當工作治療,而是當成治療家人般地用心。

張口,呼出的暖氣化成一縷白煙。
如今邁入十二月,正值寒冬季節。
冷風吹來,暴露乾冷空氣中的耳朵與臉頰紅通通地。

站在樹枝光禿的樹下,櫻觀看斑與泉奈等人的例行修練。
旁邊的枯枝柴火正煮著一壺茶水提供飲用,是她特意準備。
裡面加了幾味漢方中藥,都是對身體好的補品。

可惜的是,當她遞給斑的時候,他明顯一臉不悅。

「喝吧,對身體好。」

「不要。」

「又在鬧彆扭,你到底有多討厭中藥味道。」

「討厭苦味。」

「同樣是兄弟,你們真的差很多。」她指向表明要再來一杯的泉奈。

「……兄弟也是兩個獨立個體,口味不會完全相同。」

「要不我去做豆皮壽司給你配著吃?」
一聽到喜愛的食物,他二話不說飲下茶水。

眼角餘光瞥見端著壽司的佳代,櫻嘴角上揚。「看來我不用去做了。」

「斑大人,修練辛苦了。」佳代靦腆微笑,遞上豆皮壽司。
不過斑沒打算接過,一味地盯著她。

櫻感到氣氛有些尷尬,直接接下塞到他手中。「佳代特地做給你,就收下吧!」
佳代覺得不自在,不再說什麼就走開。

「你幹嘛這樣待她。」

「總覺得收下會讓她誤以為我接受她。」

「那我做給你吃你就要?」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妳對我沒有男女間的喜歡。」

「根本歪理。」櫻拿起一塊豆皮壽司,趁他嘴巴張開同時猛然塞進。

不給說話餘地,斑被塞到只能發出咽咽嗚嗚。「……嗚嗚嗚……嗚嗚!」

櫻笑著在空杯倒滿茶水。「你就好好吃,吃完再來一杯。」

這幕全落入泉奈眼裡,偷偷笑了出來,心想能治哥哥的就只有櫻。
與其說是找來一個福星,根本是剋星。


「對不起。」
一個星期後,櫻原本要與幾位菁英前往他處偵查。
但不曉得怎麼了,今早起床身體極為不適。

於是,臨時找佳代來代替她的位置

「無需道歉,櫻姐就好好休息調養身體,請放心交給我!」

「注意自身安全。」摸摸她的頭,彼此相視微笑。

待她離開,櫻走回屋內。
剛躺下,窗邊的花瓶裂開,發出碎裂聲。
碧眸望著莫名破裂的裂痕,內心有股說不出的不安。

不妙的預感壟罩,即使閉上眼仍睡不安穩。
而這份預感,於晚上時驗證他們回來所通報的消息。

「櫻姐!」泉奈來叫她的時候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櫻察覺有異,隨即跟著他來到大門口。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少年跪坐在地哭泣的樣子。
離圍觀人群還有點距離,隱約看到他的身旁躺著誰。

當她認出該名少年是佳代的兄長,急著衝上前去。
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的人就是宇智波佳代。

腦袋宛如遭到雷擊,空白一片。
周遭吵雜的聲音漸漸遠去,全聽不見了。
唯一傳進耳中的,是泉奈的話語。

──「佳代遭到敵人襲擊,死了。」

眼眶泛淚,模糊了視線。
觸覺宛若麻痺,還有感受的是臉頰流下的溫熱淚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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