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第六章x宇智波泉奈。

 

 


「拿去。」櫻將包好的軍糧丸交給斑一行人。

作為探查敵方動向成員的親友都為他們送行。
斑看見泉奈面露擔憂,用力揉亂他頭髮。「泉奈,別太擔心了。」

「我知道哥很強。」但再強的忍者也無法保證能毫髮無傷,就像過去的親兄弟……

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樣晴朗無雲。
目送兄弟離開,再回來已是一具具冰冷遺體。

站在棺木前望著穿上白衣蓋上白布的他們,難以想像前不久還有說有笑。
此刻卻靜靜地躺在棺木內,宛如斷線的人偶。

流下的淚水是哀悼,已是天人永隔的現實。

斑握住弟弟的手微微出力,泉奈抬頭看向身旁的他。

他勉強揚起嘴角抱住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泉奈。」

曾經的五位兄弟,倖存的只有他們。
戰爭讓人體會到生命的脆弱,更加珍惜彼此。

「泉奈,你還好嗎?」斑的聲音喚回他飄向過往的意識。

「總之哥一定要平安回來。」
他笑著答應,便與其他四位同伴出發。
隨身影消樹林另一端,剩下能做得就只有祈禱。


泉奈躍上斑時常待的大樹,坐在相同位置。
望去的風景是一幢幢木造平房。
而距離最近的是春野櫻所在的房屋。

那個由哥哥親自帶回來的女子。
出生在連聽都沒聽過的家族,壓根不知其來歷。
因有醫療術在身,才得以此條件交換吃住。

至今相處快一年,不知不覺把她當成家人看,如此變化始料未及。
而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斑的改變。

從來都不跟異性互動,竟會在乎她。
得知她有名為佐助的心上人,還特意來問他是否知情。
各種行為舉止都不像平常的哥哥。

只是他沒說櫻姐年紀大幾歲,恐怕不把哥放進眼裡。
該說不可能萌芽所謂男女間的情感。

但目睹幾次她因哥哥靠近而臉紅的模樣,似乎也不無可能……

正當沉浸過去,木門被推開了。
只見櫻拿著竹篩走出來,泉奈立刻叫住邁開腳步的她。

「我正要去採集藥草,要一同去嗎?」
「我也一起去。」
隨後他跟在她身後來到藥草田。

泉奈採下一株藥草,原先用於簡單外傷敷料或萃取有毒部分作成塗料。
可是在她手上能調和出更多功效類型的藥物。
即使聽過擅長醫藥的家族,但她又非出生該族,也不曉得那龐大的醫療知識從何學得。

「泉奈,你在想什麼想得入神,我要走囉。」

「已經好了嗎?還真快。」

「只是缺幾種藥草,話說你手裡的是有毒品種,小心別碰到梗莖流出的白色汁液。」被這麼一說,他趕緊丟掉藥草。

櫻笑著撿起放上竹篩,轉身離開。
回到屋子後,她放下竹篩,挑出藥草分別歸類收進木盒中。

「櫻姐可以陪我修練嗎?」見她做完工作,泉奈開口請求。

「可以,不過要練什麼?忍術?幻術還是體術?」

「練練體術就好,像以往我跟哥那樣對打。」

「我知道了。」

於是他們各自手拿木刀,擺出攻擊姿態。

「還請手下留情,櫻姐。」
「我才是呢,上吧!」

一個發號施令,兩人握緊刀柄向前衝。

刀身互擊,旋即又跳開再揮落。
你攻我守了幾輪之後,櫻放開木刀,改以赤手空拳對付。

「櫻姐不用刀嗎?」

「過去我會拿得武器大多是手裡劍跟苦無,不習慣拿刀。」

「也罷,那麼繼續吧。」泉奈使出連續斬擊,櫻皆能看穿並順勢閃躲。

櫻蹲下身使用掃堂腿,泉奈向後跳躍。
抓準時機衝去,朝他握拳揮下。

泉奈反射性的以刀身抵擋,豈料拳頭觸碰木刀的剎那斷成兩半。
僅僅幾秒鐘的反應時間,他只能看她的拳頭接著擊到胸口。
然後整個人彈飛出去,直到背部擦地才停止。

望著蔚藍天空,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

「泉奈你沒事吧!」櫻快步跑到他身邊查看傷勢。「抱歉,不自覺太投入。」

「還好,我想櫻姐是沒有用盡全力。」要不他就會像被打穿一個洞的榻榻米一樣。

「你沒事就好,要是有一個閃失,我可無法向斑交代。」
要是傷到泉奈一分一毫,斑肯定會生氣。

「對打本就會受傷,櫻姐別在意。」泉奈站起身,看著手上各拿一截的木刀。

「能一拳把木刀打斷,難怪不用武器。」

「查克拉只要控制得當,就能提升瞬間爆發力。」

「很少看櫻姐戰鬥,除了先前聽哥提起妳曾對襲擊者用過自製的毒氣煙霧外,想不到身手挺好的。」

「體力不足一直是我的弱點,所以有針對這部分加強訓練。」
綱手教她的不僅是醫療忍術和自行開發的百豪之術,閒暇之餘便是近身肉搏戰訓練體能,也提高反應與洞察力。

「話說櫻姐額頭的菱形印記是天生有的嗎?」

「是封印術的印記。」
想當時學習百豪之術,必須擁有精細的查克拉控制,得存積三年查克拉。
為此綱手不允許她上前線戰鬥或執行手術,就是不希望功虧一簣。

靠著毅力她將查克拉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日常所用,一個則是持續積累。
終於在忍界戰爭時完成,完美發揮自師傅那習得的能力。

「是不能經常使用的術,非到不得已才能解封。」
忍法˙創造再生是只要沒受到致命傷,在短時間內不結印就能使傷口自動癒合。
相對地須付出代價,人一生細胞分裂次數有限,加快細胞分裂速度等同於減少壽命。
但也因這個忍術,綱手跟她成了唯一可於前線戰鬥的醫療忍者。

「是要付出代價的術式囉?」

「答對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看似越方便越強大的忍術要付出的代價更高。

「哥跟櫻姐的實力備受肯定,哪像我還遠遠不夠。」
拼命追趕斑走在前方的身影是他的目標,但不管前進幾步,班也會更加往前。

「別說喪氣話,你不也慢慢變強了嗎?」

「可是我到現在都尚未開眼。」

「但也不能太過依賴寫輪眼。」她記得此瞳術用得頻繁會導致視力減弱,最後失明。

「我想盡快擁有能保護他人的力量,獲得父親以及哥哥的認同。」同樣是兒子,田島只對斑寄予厚望,讓泉奈感到不甘心。

「手足競爭啊……但斑會追求力量都是為保護你。」

「正因為明白,所以我要變強,足以跟哥哥站在同一個位置並肩作戰。」

「說起來你們原本是五個兄弟。」

「……嗯,其他三個早就死了。」提起兄弟,他總是忘不了。「都死在千手的族人手上。

「你肯定很恨千手一族。」

「當然!我們恨他們,而他們也恨我們。」
兩族對立的時間極長,相互殺了對方親眷,結下深仇大恨。

戰爭就是憎恨連鎖的循環。
非要殺得你死我活,直到除盡對手才作罷。
無論基於保衛家園或家人,其實都在互相傷害。
戰亂時代就是如此,沒有誰願意停手,一心只為了爭奪地盤,替死去的親人同伴報仇。
而這一切持續發生,靜待醞釀成更大爭戰。


櫻伸手覆上他緊握的拳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哥此次去偵查敵方,櫻姐會擔心嗎?」結束嚴肅話題,主題直接導向斑。

「老實說我不擔心。」既然未來都能與千手創立木葉忍者村,肯定沒事。「你很擔心嗎?」

「一點點。」

「別想太多,過幾天人就回來了。」
若說擔心,就是怕他誤把軍糧丸當成甜食給吃個精光。

「休息的差不多,還要繼續練嗎?」

「嗯,這次我們就不用武器,空手赤腳上吧!」

丟開武器,兩人以拳腳互搏。
礙於年齡與體格差異,泉奈略居下風。
最後櫻以拳頭當障眼法,一個迴旋踢結束對打。


斑不在的這幾天,泉奈跟櫻會一起修練。
其他年齡相仿的族人亦會加入他們的比試,使關係格外貼近。
也讓他們看見櫻專精醫療領域外,在忍術、幻術與體術上的造詣。

一口飲下櫻遞來的茶水,泉奈蹙眉直呼好苦。

「那是用曬乾的藥草浸泡一天一夜後的水,可清心潤肺,對身體頗好。」

「剛入口會苦,但入喉回甘,還算不錯,櫻姐有幫哥哥他們準備這個嗎?」

「沒有,當時只準備軍糧丸。」

「說到軍糧丸,哥說櫻姐做得很像甜點。」

「不過是加了蜂蜜提味,他竟當成點心吃。」
要是不出聲制止,怕是那一盤的軍糧丸全拿去祭五臟廟府。

「我記得那罐蜂蜜是櫻姐去採集的野生蜂蜜吧。」

「嚴格來講是我跟斑。」

那是發生於和柱間定時見面期間的事。
她在樹林一處發現野生蜂群,看到樹幹上的蜂窩。
有了取蜜的主意,趁著陽光明媚之日獨自前往,巧遇回來的斑。

聽了她的話,斑決定跟去。

他們躲在後方草叢,商討計畫。
大致擬定以苦無射下蜂窩,再由斑使出火遁燃起木材,透過煙霧燻昏蜜蜂採集蜂窩。

誰知斑射出苦無的剎那打了噴嚏,蜂窩沒打中,倒是引出一群蜜蜂。
眼見蜂群躁動不已,他們驚覺不妙拔腿就跑。
蜂群發現入侵者立刻追上,惹得兩人邊逃跑邊尖叫。

「斑,有件事想請你做。」
跑到一半,櫻對斑投以微笑。
笑容看得他是寒氣自腳底竄至頭頂。

「要幹嘛?」

「誘餌就拜託你當了!」語音剛落,櫻隨即趴地,蜜蜂自然追著尚在跑步的斑。

「等等,妳太卑鄙了──」

「附近應該有水源處,你就跑去那邊躲藏。」
櫻好心給予建議,起身跑回去摘蜂窩。
等摘完後才去找斑。

「幸虧附近有河流能躲避。」
「還說呢!妳居然丟下我。」
斑潛入水中躲過蜂群,全身浸濕。
看見櫻來的時候小聲抱怨。

面對他珠連炮似地怨言,她只能頻頻道歉。
回去之後特地親手做了豆皮壽司,然後取出蜂蜜泡一杯蜜茶給他享用這才消氣。

「總覺得哥跟櫻姐一同回來都弄得狼狽不堪。」

「想想好像是這樣……」
不論是斑去追回遭受襲擊、採蜂蜜被蜜蜂追、保護櫻被扉間攻擊而流血,回來總是帶傷。

「能看到哥不同模樣很新奇。」
「也是,很新奇。」
過去她所看到的是大戰時立於眾忍之上的斑。
現在看到的是擁有各種面向的斑。

「真希望櫻姐能永遠在這。」

「什麼?」

「櫻姐是哥帶來的,以醫療術換取吃住,說穿了不過是利益交換,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吧。」

「……我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知從何開始,她已融入生活,偶爾會忘記自己並非這時代之人。
「但有一天我的確會離開。」而且還是回到未來,一走就永遠不會再見。

「要是櫻姐真的離開,我想我會很不捨。」

「離別總是感傷。」

不提沒事,一說倒有些難過。
笑意退去,湧現的是滿滿苦澀。
彼此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坐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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