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全開的妄想女子

初戀總是充滿□□。

我愛你，你卻愛著他。
感情世界可以很單純也可以很複雜。
情感習題可以很好解也可以很難解。

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其實並不困難。
只要其中一人退離就行了。

盯著面前的銀髮少年開口閉口談論的全是那人，亞風爐照美有意無意地聆聽。

看他好似沒在聽，吹雪士郎不悅地戳他額頭。「你有在聽我說嗎？」

「嗯……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看起來就沒在聽。」

「有啦，不是在說豪炎寺的事嗎？」
每提起這個名字，心臟猶如被人拿針扎，感到刺痛。
悶得令人難受，卻又說不出口。

尤其是在迎上他的笑顏，更無法開口。
畢竟，豪炎寺修也是吹雪喜歡的對象。

最終他選擇放開緊握的手，親手將他推給豪炎寺，轉身離去。

是他主動退出，有何臉面央求他回到身邊。
只能沉默以對，保持微笑掩蓋心傳來的痛。

不能讓他發現，不斷催眠自己他能幸福就好。
他能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可是內心一直有道聲音，反覆說著亞風爐還喜歡吹雪。
喜歡到無可救藥，仍舊眷戀不捨。

「不談他了，來談談照美。」

「我有什麼好談的？」

「很多。」吹雪伸手撩起亞風爐的髮絲。「例如為何會剪短頭髮？」

「天氣很熱。」

「可是円堂說你是去年冬天就剪短。」

「嘖，那傢伙……」暗自責怪円堂的多嘴。

「那麼突然改喝黑咖啡的原因？」他記得亞風爐不愛喝太苦的咖啡。

「偶爾換個口味，久了就會喜歡。」
再苦，也比不上心裡的苦澀。
就算加再多的砂糖，依然品嚐不到一絲甜味。

「為什麼不再跟我聯絡？」
這次的見面是基於上週碰巧遇見才邀約的。
吹雪思來想去仍得不到好的解答。

「最近比較忙。」

「再忙也要空出時間！我們即便不是交往關係，還是朋友對吧。」

亞風爐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沒說出口的是那句還能當朋友的話全是謊言。
特別是對還存有依戀的對象，絕對不可能。
很難做到只抱持朋友關係來看待。

「還有……你自從分手後就不再叫我的名字。」

「名字？」

「嗯，你改口稱我為吹雪。」
距離猝然拉開，讓他不習慣。
就好像回到最初的位置，感到疏離。

「你很在意？」

「當然！」吹雪站起身，雙手拍桌。

這個舉動引來店內顧客與店員的側目。
但他不在乎，隨即假裝沒事地坐下。

亞風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睜大雙眼。
然後噗哧一聲，忍不住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我可是很認真！」

「我知道，但鮮少看你如此有氣勢的模樣。」
憶起過去的相處回憶，溫和性格的他幾乎沒發過脾氣，老是笑臉迎人。

「所以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吹雪咬住吸管，不停朝玻璃杯裡吐氣。
水面冒出許多泡泡，如同煮沸的熱水。

「這個嘛……」亞風爐雙手交握，右手拇指來回摩娑左手拇指，思索回應。
吹雪立刻出聲打斷。「不要對我說謊。」

聽到他的話語，他抬眼注視著他。

吹雪沒移開視線，接續說道。「照美不曉得吧，你說謊都有個習慣，就是會雙手交握，右手拇指下意識會摩娑左手。」
從先前的問題開始，他就明白那些回答都是假的，他正在說謊。

「……該誇獎你觀察細微嗎。」

「正面回答我！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很有距離。」

「那不正好？」反正本來就想拉開距離。

「一點都不好！」吹雪再度拍桌，非常氣憤。

這次店員眼見氣氛不對勁，特地上前關心。

「造成困擾很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亞風爐保持笑容，向店員道歉。
他轉而抓住吹雪的手臂，將他帶離座位。「我們到其他地方再談。」

步出店門往右方走過幾條街，轉眼來到一處堤防。
下方有座球網，幾名年約十歲的孩童們在踢足球。
他們就坐在旁邊的長椅上觀賞。

「照美，你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人都會改變，只是時間早晚。」若再不變，他不過是在折磨心神。

「你卻不肯告訴我改變的理由。」

「……沒必要說吧。」
試圖隱藏的心，他並不想給他知道。
因此努力隱藏，那渴望他的衝動。

「我讓照美感到痛苦嗎？可是很奇怪啊……明明是你提出分手，怎麼表現得比我還難過。」

「如果我說我還愛你呢？」亞風爐正視他的臉，想看他會作何反應。

吹雪先是傻愣幾秒，欲言又止。
「這算什麼……你推開我，現在又回頭說這種話……」腦袋因他的一席話陷入混亂。

「我知道這很蠢，可是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把我推給豪炎寺就是你要的幸福？」

「因為你喜歡他！早在交往前我就明白。」
儘管知情，他還是向他告白。
出乎意料的是吹雪竟然會答應交往。

「我說過我會努力整理對豪炎寺的感情，在我還沒放手前你要緊握住！你也答應了……」
從沒想過亞風爐會喜歡他，對他表白的心雖然曾想要拒絕。
但在那時候，豪炎寺與他談起風丸一事，才曉得他心有所屬。

未能表明的情意就此扼殺，也促使他決定透過與亞風爐的交往來整理感情。
豈料最先放手的會是亞風爐。

「我是答應會守在你身旁，但我討厭看你因豪炎寺而動搖的神情，已經忍受不了。」原以為他終能獲得他完整的愛，但見他對豪炎寺的情意始終割捨不下，就越來越難受，乾脆斷然分開。

「就因為如此，你才試著遠離我？」

「唯有這麼做，我才能不去想你。」
瘋狂般地想念，帶給他太多痛苦。
如果繼續下去，遲早有天會將他吞噬。

「照美，何苦要……」

「因為士郎是我的初戀。」
情竇初開的他，哪裡曉得愛情使人心醉的同時亦伴隨心碎。
愛得越深，在失去時只會傷得越深。

實際踏上荊棘之路，才懂得愛情的滋味。

「至少告訴我，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一丁點，他想得到片刻屬於他的愛。

「若說沒有是騙人的。」吹雪莞爾一笑，為這段戀情真正畫下句點。

得到他的答案，亞風爐像是放下執著，舒出一口氣。

第一次的戀情，即使沒了結果，帶來的也不全然是悲痛。
酸甜苦辣，箇中滋味唯有親身體會才有所明瞭。

初戀總是充滿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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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下次要想些新的了XD